现代名人与贵州肖乾途经贵州的记录
肖乾以贵州大自然和社会生活为题材的游记性散文《贵阳书简》,叙述的内容却远不止贵阳。如果把这篇文章和肖乾的另一篇散文《湘黔道上》连在一起谈,这对了解贵州过去的历史的确是有意义的。 年春,武汉三镇沦陷,作家肖乾与曾名噪现代文坛的优秀作家杨振声一起,从武汉辗转经湖南长沙、晃县过贵州,走云南,作了数千里的长途跋涉,《贵阳书简》与《湘黔道上》,就是肖乾过贵州时,根据亲身经历的“一些见闻”写成的。 肖乾与杨振声进入贵州后,“出现在车窗外的,就只是山的瘦骨:土是惨黄的,山是秃的。”在那些秃山上,“偶然露出一片横断石面,就像秃瓢上长了块疮疤。瘦马吃着枯草,直像疮上爬着的虱子。”贵州,正是以这样贫穷落后的面貌来迎接这两位作家的。肖乾他们乘的客车继续往贵州腹地进发,作家们又发现,由于早年省内外军阀间的连年混战,加上无穷的苛捐杂税,百姓只好背井离乡,造成了“荒山”没人“栽种”,“没有人培植”,“村子是稀少的”凄清景象。肖乾也看到了人们用木犁艰难地耕耘,田间灌溉“多用一种巨型水车,直径可数丈”,“遇阴天,灰重的云彩下,这大水车转动起来,直如一幅荷兰风景画”。 一路上,肖乾眼中的贵州是“万顷枯草”。然而,当他看见贵阳附近官营的“模范林场的树苗却茂盛异常”时,他不无讽刺地说:“可知贵州的土壤与树木本非冤家。”肖乾在路途中还注意到另一种现象:“沿途名洞古刹的左近,也常有些绿树,但与民生无关。”肖乾所乘的汽车在蜿蜒曲折的贵州山间公路上行驶。他注意到:“所有乘坐公路车的人,在担心个人安全之余,却不能不连声赞叹黔省民力的伟大。”结合当时的抗战形势,肖乾想,贵州人民“能征服这样险阻的高山”,“那股力量无论放在什么上面,也是不可轻视的了”。 此时,作家又回想起车出玉屏时的情况。山路变成了“带子”,到了盘山路上,“车有时蛇行,作螺旋形,车呜呜地响,只见那英勇的司机,四肢不息的扭动。然而更英勇的,是那看不见的千万只手,用勇敢、灵巧和坚韧铺成了这魔术般的路。”肖乾的这些叙事抒情,表现出当时处于困境中的他,已经从贵州人民身上,看出了祖国抗日前途的希望所在。 入贵州时,他就为装点贵州贫瘠荒山的天竺葵叫好,“于是,嫣红的天竺仗义地生满了山坡,红得几乎闪了光。”贵州树少,“倒是黔南的杉树,高可参天,确是壮观。”车到重安江,肖乾感到:“司机又带我们驾起云了。车由山脚爬到云中,四下全是透明的白茫茫的一大片。大地像一块西式点心,我们钻到上面那层奶油里了。”随着车行下山,肖乾又感到:“慢慢地,奶油变成半透明的了,隐约好像已看到了什么。果然,我们钻出云头了,我们超越大地的那层奶油。”肖乾举目远眺,只见“车轮下是万顷银白‘云海’,偶尔海里孤岛般露出几座峰头,然而在凌空而上的我们,那不过是‘丘冈’而已。”肖乾正是这样由衷地喜悦于贵州苗岭“云海”的。 经过好几天的长途奔波,肖乾与杨振声终于到达贵阳。他们观赏了贵阳中华路,也为一座省城竟这样的小而兴叹。十分偶然的事是,在贵阳这个地处偏僻的小城中,肖乾居然在一家书店中买到了自己过去的作品《粟子集》,更使他感到宽慰的是,经过长途跋涉之后,贵阳旅馆中“有电灯,有电话,有洋瓷浴盆,还有离湘后久违了的绿树木”。这些日常生活用品,对于离乱中疲于奔命的肖乾来说,的确是“太丰富的报偿了”。 是夜,肖乾洗浴完毕,“把疲惫的身子安置在一张铁床上”,盖上了暖暖的“丝棉被”。 《贵阳书简》与《湘黔道上》就是肖乾这段生活经历的真实记录。 (本文刊于贵州日报3月24日11版) 微美编:赵相康 编审:黄蔚 赞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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